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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决定写一篇关于神经多样性的文章是因为,很欣慰看到了当代年轻人自我意识的觉醒和多元文化氛围的逐步建立,ASD、ADHD等等不再仅仅是为“特需儿童”准备的“病理”标签,那些因为智商在线、学习能力强、反思能力突出而被忽视成长困难的成年个体,对自身特质的重新发现,对于寻找身份认同、自我认同建立有重要的作用。
当然,不意味着我在忽视那些症状更典型功能受影响更多的群体。如果你自己就是神经多样性人士,或者自我诊断为神经多样性人士而不知所措,希望这篇文章可以带来一点帮助;如果有神经多样性人士生活在你身边,或许也可以帮你更加了解他们。
为什么神经多样性人士要积极寻求诊断,相关社群和KOL也在鼓励大家积极寻求诊断?
如果你对此有疑惑,或许有一个问题需要被讨论,即对于神经多样性人士来说,诊断意味着什么?
在大众的认知里,“诊断”被应用于医疗的语境,一旦“确诊”往往意味着被医院“官方”“宣判”自己患有某种疾病,需要被医生以专业的手段予以“诊治”,吃药也好,手术也好,通过医学手段使“异常”的身体状况恢复至“正常值”的范围内,痊愈后,我们可以更轻松地继续生活。
然而,神经多样性特质,乃至很多精神疾病的诊断不符合大众认知的一点是,这些“疾病”“无药可医”,或者医生,或者送他们去诊断的人无法通过一些外部的手段让“病人”按照他们所期待的方式“恢复正常”。真正的健康不是源于医疗手段的高明和“病人”一个人的改变,而是源于系统的改变。
因此我们经常见到,一个孩子被确诊抑郁症之前,家长按照惯常的管理方式对待孩子,希望孩子“听话”“服从”自己的意志,孩子始终不服管教,亲子关系很僵。直到孩子确诊,家长才会开始反思自己对待孩子的方式,是不是不够尊重孩子的感受、想法和需要,导致孩子生病。
神经多样性也是如此。推荐寻求诊断,是在说,有些事,不是我们的错。比如“听不懂话里有话”不是“情商低”“总是无法集中注意力、一直走神”不是“不认真”“好多工作就是无法开始”不是“懒”,忍不住抖腿、转圈、停不下来自己说的话不是“不尊重..当然,如果诊断本身成为了一个新的标签,给我们带来了新的困扰,那么另当别论,也要检视整个社会对于这类群体的尊重程度。
诊断是一种权力,它也在告诉这个世界,有些我们似乎“自然而然”地认为“正确”的经验,并不是天然如此。有些冲突不是因为我们不同意另一个人的观点而引发,而是因为我们在否认另一个人的现实。
的确有研究表明,复杂性心理创伤与神经多样性大脑存在共性。两类个体都面临情绪调节、执行功能等方面的障碍。
但回到个体经验,可以说神经多样性人士的一生,都在和焦虑、沮丧和挫败相处。
由于生物本能的趋同性,很小的孩子就可以凭借本能辨识出哪些个体“不一样”,本身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个体往往也在足够小的时候感受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因此,被欺凌、被贴标签、被忽视、被辱骂......成长的创伤体验更容易在这些“不一样”的人中上演,这些成长道路上不被尊重的体验没有被处理,逐渐累积,便容易产生焦虑与自我厌恶。
因此对神经多样性人士来说,心理支持可以说是“刚需”。可是,背负着这种“不一样”在我们有机会、有能力把它说出来以前,被误解、被贴“人格障碍”标签、被怀疑主动性等等体验,也同样会在寻求心理帮助的过程中反复出现。而这也在磨灭着我们寻求心理帮助的动力,和对心理咨询、心理治疗的信任。
我的社交技巧很糟糕是因为我不想出丑所以自我妨碍,我的阅读障碍只是为了报复逼我学习的父母,我的肢体动作是为了寻求关注,我的拖延是因为我在逃避被权威评判..或许它们是对的,可是在我们的自我认同形成之前,我似乎没有权力、没有力气去说,这些解释是不那么对的。
心理学相信,人的情绪影响认知,人主观的认知、愿望决定了行为。心理咨询师以此出发做咨询当然没有任何问题,可一旦咨询师陷入对“主观世界为大”的盲信和对自身专家权力的迷恋,一概认为“你不想所以你做不到”,那么不理解、不看到甚至伤害,可能就会发生。
所以,我很认同“心理咨询是勇敢者的游戏”,对于神经多样性人士来说尤为如此,同时,我也非常鼓励当咨询师的反馈、表现让我们有不舒服的感受时,勇敢提出来。
比如你可以说:
“我想推荐一些关于神经多样性/ASD/ADHD/学习障碍/......的材料给你,这对我的自我认同很重要,希望你可以看一看。”
“当你说......的时候,我感觉到很难受/伤心/被忽视/生气”
一个足够好的咨询师,会停下来和你一起看看,过程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上世纪 90年代起,越来越多的女性得到确诊,医学界越来越发现,阿斯女性的临床症状表现与男性呈现出较大的差异性。而在当今的中国,依然有医生认为阿斯伯格是‘超雄’”的特质,人为地提高神经多样性特质的女性确诊、获取临床帮助的难度。
随着年龄的增长,与谱系障碍高度相关的症状伴随着人际关系、语言、社会规范、知识的习得等逐步消失或转化。可以看到,阿斯伯格女性患上情感障碍、焦虑障碍、进食障碍、强迫障碍、精神病性障碍的概率远高于男性阿斯患者。女性阿斯确诊率不足、阿斯确诊条件的男性化也更会加剧这些并发障碍的治愈难度。
女性普遍面对的社会文化处境,神经多样性群体也同样在出现。社会文化对女性在情感、社交功能的更高要求,女性也会更长于通过文学、艺术、影视剧等方式观察情感、关系、社会生活的空间,于是神经多样性女性看似在发展的适应性上更强,更多呈现出神经多样性、神经典型性兼备的特征,实现了正常的社会融入,但这些继发性心理痛苦当后的根源更难被看到,也更难促进阿斯患者理解自己,关爱自身的心理健康,更何况,通过模仿、回避、掩饰(masking)的方法得来的社交关系,彼此心里都清楚,总归是不那么自然。
这条路的确道阻且长。很多人承认、看见接纳自己的特质,就要走过很长一段路。
虽然这短短的一句话几乎概括了神经多样性保持心理健康、寻求疗愈的方法,但背后的艰辛,一定是外人难以体会的。
有的人因为“程度被医生判定不够”而面临确诊的困难,有的人由于“病耻感”不愿接受自己的特质。当然,也有人清楚地知道,诊断也是拜现代医学发展所赐,我们需要给自己时间,慢慢体验自己究竟怎么看待它。
有的人过多地看到了社交、执行功能、“不好管理”等劣势,但漠视了另外一些方面格外突出的优势和长处。当然,也有人找到了适合自己发展的地方,做着喜欢、擅长的事,过着大体上愉悦自治的生活
有的人很幸运遇到了多元包容的环境,得到了合适的资源支持,有的人挣扎于无止境的负反馈、对环境和人的适应、对自身体验经验、能力的怀疑。当然,也有人以支持神经多样性人士的成长和发展为事业,这些努力也在悄悄地为环境做出改变。
社交干预、寻求社群支持、寻求专业人士帮助,是我们可以帮助自己的手段。我们也要尽可能地发声、科普,希望神经多样性人士得到更多支持,
每个人的特质、经历、环境都是不同的。认识自己,而不是评价自己,帮助自己找到更加舒适的地方,相信越来越多的人会体验自我接纳、自我实现的幸福。
(本文首发于小红书,202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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